第(1/3)页 骆金栋率先开口道:「孔知县以为,此事该如何处置?」 孔承平心中暗骂老狐狸,皮球踢到你脚下,还要给我踢回来? 「此案涉及孔府,卑职理应避嫌,还望知府大人秉公处理,若真是错在孔府,依大明律,该如何判罚,尽管判罚便是。」 骆金栋脸上仍露着笑意,心中却开始骂娘了。 说什么秉公处理,不就是让老夫袒护你们孔家吗? 这些年来,孔家干的那些欺男霸女的事还少了? 只不过,念在衍圣公的面子上,没人敢动你们孔家罢了。 可是,这些人不知道是什么了,竟然知道拿着大诰来告状,隐约觉得,这事情不简单啊。 哪有五个人同时来告同一个被告的? 更何况,这五个人,压根就不是同一个案子,而且,很多都是陈年旧案,有十年前的,有五年前的,还有三个月前的,总之,事情很蹊跷。 莫非有人要针对孔府? 可是,天底下谁有这个胆子呢…… 骆金栋思来想去,始终不得其解,说实话,他也不敢得罪孔府,看来,此事只能压下去了。 孔承平似乎看穿了对方的意图,便说道:「可若是有人蓄意陷害,只请知府大人还孔府一个清白。」 骆金栋心里直骂娘,这家伙是不准备给人留活路啊! 我给你们孔家把事压下去还不行吗,非要赶尽杀绝? 孔承平却悠然自得,若是不给这些人点厉害尝尝,还以为孔府是菜市场啊,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? 骆金栋思索良久,这才说道:「自当如此。」 孔承平起身道:「那就有劳了,卑职告辞!」 骆金栋赶忙说道:「大老远过来一趟,别急着走啊,本府这就安排住宿和膳食,明日一早再走吧!」 孔承平行礼道:「卑职乃朝廷命官,自当明白「尔俸尔禄,民脂民膏」的道理,出门外在,一切从简,就不给知府大人添麻烦了。」 见他执意离开,骆金栋只得说道:「孔知县真乃我清流之典范,既然如此,本府便不挽留了,请孔知县转告衍圣公,此案本府定秉公处理,还请衍圣公静候佳音便是。」 「告辞!」 孔承平从知府衙门出来,衙役赵全凑上前,问道:「大人,事情办的可还顺利?」 「嗯,尚可!」 「天色不早,您看是不是住一晚,明早再回曲阜?」 「如此也好,免得车夫赶夜路,你看着安排吧!」 赵全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,说道:「大人请放心,小的都安排好了!」 孔承平微微颔首,转身上了马车。 济宁府距离曲阜不算远,平日里经常有公务往来,之所以每次都愿意带赵全出来,就是因为这家伙会办事。 比如说,晚上安排在城里最好的酒楼,山珍海味自是不用说,还请来当地最有名的花魁,前来献歌舞助兴。 当然了,人家一弱女子,大晚上的独自回家多危险,既然来都来了,肯定睡个觉再走嘛。 于是,夜半时分,就在孔承平趴在花魁身上努力耕耘的时候,只听咣铛一声,门被踹开了! 他忍不住一哆嗦,然后骂道:「谁啊,不长眼睛的东西!」 对方却一把将他从床上揪下来,不分青红皂白,直接就给捆上了。 花魁都吓傻了,只以为来了强盗,便紧紧地捂着被子,瑟瑟发抖。 可是,这些人压根就没理她,把孔承平捆起来之后,便如同拖死狗一般拖走了。 刚刚过完春节,外面 还飘着雪花呢,孔承平身上***,虽然很想骂人,可是冻得几乎说不出话,鼻涕眼泪直流,然后瞬间被冻成冰碴。 大概半个时辰,孔承平感觉自己都要死了,终于,被带进一个漆黑的房子里,里面有个炭盆,他哆哆嗦嗦走过去,这才感觉到,流失的生命慢慢回来了。 呼! 孔承平长长呼出一口气,然后看了看身旁的几个壮汉,心有余悸地问道:「你们……要干什么?」 对方并没有理他,而是走到炭盆前,从里面拿出一柄烧红的烙铁。 孔承平眼睛都直了,这玩意……似乎在哪里见过? 他突然反应过来,大喊道:「你们要干什么,我乃朝廷命官,你们是要造反吗?」 「喊什么?」 一名壮汉走到他身边,不耐烦地扇了他一巴掌。 「你……你们……」 「我们怎么了?」 「我……我乃朝廷命官!」 对方不以为然地笑了笑,然后拿出一块腰牌,放在孔承平面前晃了晃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