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3、第 43 章-《吻痣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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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ja娱乐,经纪部。

    何源脸色难看地倒进沙发里,四仰八叉,眼都不睁地问办公桌后的王思言。

    “老王,我让你传给那位祖宗的话,你传到了吗?”

    “我今天一早就说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……他可赶紧把那位苏小姐弄回来、俩人安安分分的吧。再这么折腾下去,我估计我家里老父老母很快就得拿到他们儿子的过劳死抚恤金了。”

    王思言冷笑了声,“那该拿还是得拿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啥意思??”

    王思言:“骁神不会听你意见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——我那可是最佳建议,绝对手到擒来啊他为什么不听??”

    站在办公桌边的王思言没说话。

    他只皱起眉,耳边好像还留着男人清冷却认真的声音。

    【在我不知道的时间里,她已经自己委屈了很多年。】

    【所以在我这里,我不会让她再受一丁点委屈。】

    收回思绪,王思言叹了声气。

    他苦笑了下。

    “你要是不愿再受累,趁早离职走人吧。我们这位天神啊,这次是真的要从云端那神坛上‘栽’下来了——谁都拦不住。”

    何源噎住,半晌后没好气的。

    “不就是谈个恋爱嘛,说的跟谁没谈过似的。”

    “骁神就没谈过。”

    何源:“……母胎单身还很光荣是吧??”

    “你没懂我意思。”

    王思言走过来,拍了拍他的肩。

    “这就好比那些个神话传说里——越是冷淡无欲的仙佛,一朝入了魔,就越是可怕。”

    “?”

    “苏荷就是他的‘魔’啊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商骁那话说完后,苏荷懵了很久。

    直到她逼着自己回忆起来,一个多月前在苏家的玻璃长廊里,那人是以怎么样温柔却轻淡无谓的口吻,跟她说“没关系,我不在意”的。

    而那时候,也是在他说完同样的让她误会的话后没多久。

    回忆了两遍,苏荷在办公室内暖洋洋的阳光里心里打了个激灵,便也清醒过来。

    她在心里叹气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从小到大她拥有的太多,所以她对旁人旁事聪明的很,从来都不会太在意。但唯独在商骁身上,她像是被下了咒,总能轻易地跌倒无数次。

    摔得头破血流还不够,要叫她跌得粉身碎骨。等再拼凑起来,稍一触碰,那些裂隙里就会传来密密麻麻的疼。

    这样才足够。

    苏家里那句话,就是推她掉进悬崖的那一下。

    她疼怕了。

    也就终于学乖了。

    严奕办公室外的助理进来送茶,通报了声严奕五分钟后会过来,便转身出去。

    办公室里重新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苏荷坐在沙发上,经方才一起一落,心里已经平静许多,倒更像是压了一潭死水了。

    对着茶杯边沿的花纹研究了几秒,苏荷抬头,轻声问道:“我听说你和我父亲在录音棚里起了冲突……没出什么事吧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他只是质问了我几句。”

    “是因为,”苏荷犹豫了下,还是直言:“因为咬痕的事情吗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怎么跟他解释的?”

    苏荷问完又觉得不合适,正迟疑间,便对上商骁垂落的目光。

    那双漆黑的眼里隐有一点笑意,却又错觉似的,清淡得像随时会散去。

    “你想我怎样和他解释?”

    苏荷一噎。

    理所当然是实话实说……只不过若真这样说了,那她怀疑逐出家门都不够,她那位老爸大概率想追来捶死她这“败坏门风”的亲闺女。

    苏荷正脑补着自己的第二十七种凄惨死法,脸越来越绿,然后她就听见商骁低低一哂。

    “不用怕。我没说是你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……”

    苏荷一怔,随即了然。

    商家苏家从最初便是联姻,两家家长都心里有数。商骁若是独力担了,于面子或者情分,苏毅民必然动火,但也仅止于此。

    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大事……

    苏荷还未想完,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。

    连门都没敲就进来了的,自然不是别人,正是办公室的主人,严奕。

    只不过一贯不怎么正经的严奕这会儿脸色有点青,他目光复杂地看了办公室内的两人一眼。

    “老太太那边没瞒住,大发雷霆,你俩摊上大事了——赶紧回家领死吧。”

    苏荷: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她这嘴是反向开过光吗??

    成功一波把自己毒奶个半死,苏荷哪还敢耽搁,第一时间和商骁分成两拨,做贼似的溜去了停车场,前后乘车往苏老太太的居处赶。

    还是那间阳光房里的会客厅。

    只不过今日这苏家家里的温度像是寒冬腊月没关窗,阳光底下都是从脚心儿往上钻的凉。

    会客厅里老太太沉着脸色,气氛更僵得硌人。

    苏老太太坐主位,苏毅民脸色难看得不逞多让,坐在老太太左手边。

    苏荷和商骁被家里佣人领进来,一左一右坐到了老太太右手边。

    刚一落座,苏荷就听见对面,苏毅民把手里的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搁,还稳准地压住了一声冷哼。

    苏荷:“。”

    还真是熟悉的开场和前奏啊。

    就跟县官老爷公堂案板上的那惊堂木似的,每次一“拍”,苏荷都想跪下喊冤枉。

    ……这次她倒是一点都不冤。

    拖下去杖毙了也是罪有应得啊。

    苏荷正腹诽着。

    房间里最后一位佣人被老太太挥下去了,房门牢牢关上,空气瞬间便一寂又一窒。

    死寂持续了约有半分钟。

    在苏荷怀疑自己能一口气闭到晕过去的时候,主位上的苏老太太终于开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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